第5章发烧

顾沉舟的体温在午夜突破39度大关。林小满盯着体温计上的数字，手忙脚乱翻出医药箱，却发现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盒同款退烧药——全是她上次生理期囤的。

"顾沉舟！你发烧为什么不吃药？"她摇晃着半昏迷的人。

"生产日期...查过了吗..."他烧得双颊通红，却还固执地摸手机，"我让王助理送最新批次..."

林小满气得把药盒拍在床头柜上："你是总裁还是质检员啊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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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，顾公馆灯火通明。家庭医生刚走，林小满就发现病人失踪了。她最终在书房逮到正在开视频会议的顾沉舟，后者裹着毛毯，面前摊着三份并购合同。

"你疯了？"她直接拔掉电源线。

"最后五分钟..."顾沉舟伸手去够鼠标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林小满这才注意到他电脑旁放着个相框——照片里十岁左右的男孩独自坐在医院长椅上，膝盖上摊着经济学课本。

"这是...你小时候？"

顾沉舟迅速把相框扣在桌面上："商业案例参考资料。"

林小满眯起眼睛，突然伸手探向他额头："老实交代，你小时候生病是不是没人管？"

"有家庭医生。"

"那为什么..."她指向相框，"要自己看书学治病？"

顾沉舟沉默片刻，哑着嗓子转移话题："我想喝水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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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房里，林小满对着煮沸的牛奶发呆。手机屏幕亮着闺蜜刚发的消息：【顾总小时候？听说他妈在他五岁就跟人跑了，他爸整天不着家...】

她手一抖，蜂蜜瓶掉进锅里。正要抢救，背后突然传来虚弱的嗓音："牛奶...糊了..."

顾沉舟不知何时跟了过来，整个人倚在门框上摇摇欲坠。林小满赶紧关火，却见他缓缓蹲下身，从橱柜深处摸出个褪色的铁皮盒。

"给你。"他烧得眼睛水汪汪的，像个递情书的高中生。

盒子里是半块发硬的桂花糕，包装纸上印着"深水埗唐记"的字样。

"上次...你说想吃..."顾沉舟的额头抵在她肩上，"我托人...从香港..."

林小满突然想起两周前，自己半夜刷美食视频时的随口抱怨。这块糕点跨越千山万水，此刻正静静躺在她掌心，带着经年的甜香。

"笨蛋..."她鼻子发酸，"谁要你记这种小事..."

顾沉舟歪倒在她怀里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："你说过的每句话...我都..."

尾音消散在均匀的呼吸声中。林小满抱着昏睡过去的丈夫，发现他手机备忘录里全是她的碎碎念：

【满宝想吃香港桂花糕（已办）】

【满宝说主卧窗帘透光（已换）】

【满宝打游戏被队友骂了（收购游戏公司进行中）】

月光漫过交叠的身影，那只旧相框不知何时被翻了过来，照片背面多了一张便利贴：【现在有人管你了。画得丑不准嫌弃~】旁边是歪歪扭扭的简笔画：扎丸子头的女孩正给病床上的男孩喂药。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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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发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