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碎星低语

时空树双生主干的年轮里，光暗能量以呼吸般的频率流转。第十七个年轮闭合时，树干缝隙中渗出的灵脉液滴在地表凝结成晶——那是一枚刻着“问”字的菱形晶体，棱角间闪烁着不属于任何已知世界的混沌光泽。锈迹城邦女孩如今已是灵脉议会的议长，她指尖的彩虹结晶刚触及晶体，无数破碎的画面便在虚空中炸裂：机械巨鸟在星空中解体，液态魔法组成的潮汐吞噬着悬浮城邦，而在所有灾变的中心，都漂浮着一枚与“问”字晶体同源的碎片。

“是规则种子的排异反应。”墨言的机械义肢敲击着悬浮终端，齿轮眼瞳里映出闪烁的警告红光，“根据共生网络监测，有十七个世界的规则模型正在失控。那些碎片……像是从规则熔炉里逃逸的‘可能性残渣’。”他突然指向晶体投影的角落——那里有个戴着半块渡鸦面具的少年，正用暗影纹路操控着破碎的星轨。

“晦的子嗣？”现任议长握紧权杖，结晶顶端的光暗双色突然剧烈震荡，“时空树根系深处的灵脉生命……难道已经孵化了？”她话音未落，时空树的枝叶突然朝北方低垂，每片叶子都映出同一个场景：永冻冰原的机械巨龙残骸中，正生长出由规则条文与齿轮共同构成的“秩序之花”，花瓣上的铭文正在改写这片土地的物理法则——水开始向高处流淌，火焰凝结成冰晶，而原住民的影子里逐渐长出第二个人形轮廓。

“他们在制造‘规则傀儡’。”凌霜的声音突然在议会大厅回响——那是双生主干通过灵脉网络传递的意识，“那些残渣继承了规则之神的执念，正在用‘完美秩序’的幻象吞噬自由选择的可能。”白璃的星芒意识同时浮现，她的投影在议长掌心画出导航路径：“去机械巨鸟坠落的‘碎星荒原’，那里的规则漏洞正在形成新的奇点。”

当议长带领灵脉议会的先遣队抵达碎星荒原时，地面上散落的机械羽毛正发出诡异的共鸣。其中一根羽毛突然竖立，尖端渗出的黑色雾气凝聚成少年的身影——他左眼戴着渡鸦面具残片，右眼流转着与凌霜相同的双色灵能，胸口赫然嵌着半枚“问”字晶体。“我是‘惑’。”少年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的沙哑，“母亲说，你们需要学会与‘不完美的秩序’共存。”

议长的权杖结晶突然炸裂成三枚碎片，分别飞向惑的面具、机械羽毛与碎星荒原的地表。荒原的裂缝中涌出无数光带——那是被囚禁的可能性残影，每个残影都在重复同一句话：“当规则成为信仰，选择就会变成原罪。”惑的面具残片与凌霜的断刃匕首残片产生共鸣，他突然伸手抓住议长的手腕，将她拽入光带组成的漩涡。

在扭曲的时空里，议长看见十七个失控世界的真相：蒸汽世界的居民为争夺“最佳规则模型”爆发内战，魔法世界的巫师用规则咒文奴役元素精灵，甚至锈迹城邦的后裔正在建造新的“秩序穹顶”。“这就是自由选择的后果。”惑的声音在四周回荡，“无序的选择终将导向自我毁灭，唯有让我来筛选‘正确的规则’……”

他的话被一声鸟鸣打断。那只曾在时空树筑巢的“选择之灵”突然俯冲而下，翅膀扫过之处，光带碎片重新拼贴成不同的画面：蒸汽世界的居民用齿轮建造了规则投票机，魔法世界的精灵在咒文旁刻下“可撤销”的符文，锈迹城邦的穹顶变成了透明的可能性温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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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碎星低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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